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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疑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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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沙滩,显得格外幽静,偶尔只有一些人走来走去,路过的人们都是成双成对、眼中只有彼此的情侣,谁也没留意到那个跌坐在沙滩上、神色呆滞的美丽女子。

从海水里爬上来后,思雨一直呆坐在沙滩上,子夜星眸在暮色朦胧的夜晚显得格外明亮,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,湿淋淋的衣服早在海风的吹打下变得又干又硬。

穆淳一下车,立刻跑上沙滩,借着微弱的月光疯狂似的寻找着。当他看到前面那个熟悉的黄色人影时,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微得到舒展,走近她,激动地唤:“思雨。”

思雨抬了抬眼,淡淡地说:“穆淳,你来了?”接着又把目光转向海面。

“思雨,你来这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?”

“穆淳,我刚才见到宝宝在海里,他们拼命喊着我,可是当我下去的时候,他们却不见了,然后我又见到他们在沙滩上,当我好不容易跑回这里时,他们又消失了。”

看着她身上又干又硬的衣服,穆淳顿时明白过来,天啊,幸亏没事,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一想起自己差点再也见不到她,他心有余悸。看着静谧的沙滩,他拉了一下她的袖子:“思雨,天黑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
“不,我不走,我要在这里等宝宝。他们肯定会再来的。”

她满脸的坚持与期盼,让穆淳既心疼又悲恸;由于海风的吹袭,她全身不断发抖;他不禁哄着她:“思雨乖,宝宝在家里啊。我来找你,就是因为宝宝。”

“真的?他们是不是哭了?”思雨马上站起身,一脸焦急,“穆淳,赶紧载我回去,宝宝肯定饿了。”说完,径直朝前面跑去。穆淳大叹一声,立刻跟上。

濯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,在大街上寻找着,可惜足足找了两个钟头,几乎所有的街道都让他跑光了,还是不见她人影。不知不觉地,又回到了住处。

刚踏出电梯,便见沈母站在门口那,脸上充满怏怏不乐与忧心忡忡。见到濯拓,她焦急地问:“怎样,找到小雨了吗?”

濯拓一脸黯然,摇了摇头,打开门,与她一起进去。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?小雨怎么突然不见了?”顾不得那么多,沈母一踏进屋,便整个角落寻了一遍,接着又跑回大厅。

濯拓默不出声,呆坐在沙发上,满眼深沉与悲痛。

这时,门铃响起。他迅速跑过去,打开门,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儿时,不由分说地从来人手中抢过她,把她紧紧拥在怀里,低声唤着:“雨儿,你跑哪里去了,吓死我了。”

穆淳一边关上门,一边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如果可以,他真想一拳打过去。

沈母也跑了过来,激动地说:“小雨,你去哪了?担心死妈妈了。”

思雨立刻从濯拓怀里挣脱出来,看向沈母:“妈,您也来了?宝宝呢?是不是饿了?您有没有喂过他们?”

沈母脸上的表情瞬时凝固,一片惨白;濯拓也满脸纳闷,疑惑地看向穆淳。不理会他询问的眼神,穆淳依旧冷然盯着他。

“妈……”直到思雨扯了一下她的衣袖,沈母才回过神来,讷讷地说:“呃,妈刚才喂过宝宝了,他们都睡着了。”

“那我去看看他们。”说完,便准备往里面走。

沈母赶紧抓住她,“嘘”了一声,说:“不要去,他们睡得正熟,别吵醒他们。”

“哦,好。”思雨理解似的点了点头,“那我也去睡了,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喂宝宝。”说完,朝卧室方向走去,沈母不放心,也追了上去。

濯拓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,妒意横飞:“你在哪里找到她?她怎么变成这样?”

“濯先生,不要把自己想得有多惨,有多痛;六年前的事,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在痛,她吃的苦远远超于你。我不知道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,但是,请不要再折磨她了,放开她吧。她已经够可怜了,不要把她推到地狱的深渊。”

濯拓一听,马上拽住他的领口,愤怒地说:“你是什么人?几时轮到你说话?”

穆淳挣扎一下,狠狠地甩开他的手,悲怒地说:“我是她的好朋友,好知己!”

濯拓听到他这样说,又想起他们之间非一般的关系,心中的妒火烧得更旺,“她是我的女人,我喜欢怎样就怎样。还有,警告你,以后不准再接近雨儿,否则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“哼。只要我喜欢,随时可以找她。只有我才懂她,才疼惜她。你这个混蛋,根本不配拥有思雨。”

“你!”濯拓怒不可遏,难以自控地挥起拳头,捶打过去。

穆淳毫无防备,就那样跌倒在地上,抚摸着火辣疼痛的脸,他迅速站起身,也挥拳朝濯拓大力打回去。

很快地,两人纠缠在一起,相互挣扎殴打着。

刚从里面出来的沈母见状,惊慌地跑过来,企图想分开他们,“你们这是怎么了。”可惜,她一个弱小妇人,哪能阻止他们,她心惊肉跳,不禁大声喝道:“你们是不是要吵醒小雨才安乐?”

果然,相互打斗的两人马上停手。看到他们身上都挂了彩,沈母先是担忧地问濯拓:“你没事吧。”

濯拓摇了摇头,深沉的眼眸依旧狠狠地盯着穆淳。

“先生,你呢?要不要紧?”沈母又转头问。

穆淳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,“我没事。伯母,我先走了,请好好照顾思雨。”说完再次愤恨地瞪了一眼濯拓,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。沈母又看向濯拓,见他嘴角血迹斑斑,担忧地问:“家里有药箱吗?赶紧弄下伤口吧。”

濯拓不答话,走到电视柜前,从其中一个抽屉拿出药箱,打开,默默地处理着伤口。

沈母迟疑不决地看着他,最后终于说出:“濯先生,我……我想带小雨回去。”

“不行!”正在搽红药水的手马上停了下来,他立刻反对着。

“可是,我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受难,甚至变疯!”沈母语气陡然强硬起来。

对于她的坚决与愤怒,濯拓震动不已,脸上的神情柔和下来,讷讷地说:“伯母,我不要雨儿离开我。请……再给我一点时间,好吗?”一想起她要离开自己,他心底就涌上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无措。

沈母面有所思地看着他,强硬的心不禁慢慢融化下来,“好吧。我再让她住这里一段日子,如果还是这样,我一定带她走。”她看得出,女儿还是很依恋他,希望他真的有所悔改。

“谢谢!”濯拓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,“伯母,您今晚在这里过夜吧,您与雨儿一起睡,我睡沙发就行了。”

沈母愣了一下:“不用了,我先回去了,明天早上再来看小雨。”

“可是这么晚了……”

“没关系的。”

“那我送您吧。”说着,他从沙发上站起身。

“不用了,你好好照顾小雨吧,我打车回去就行了。”沈母在门口那停了一下,转身看向他,幽幽地说:“濯先生,这六年来,小雨一点都不好过。精神上的痛,远远超过贫困生活带给她的苦。请您……不要再伤害她了。”说完,不待濯拓反应,便打开门,匆忙离去。

濯拓呆呆地看着大门,满脸疑惑与不解。一会,才收起药箱,回到卧室,坐在床沿上,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儿,她睡得很熟,呼吸均匀,苍白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。

他伸出修长的手指,撩开那几撮凌乱的发丝,轻轻抚摩着她光洁的额头和紧紧皱在一起的柳眉,接着滑过长长的睫毛,滑过挺直小巧的鼻子,最后停在柔嫩的樱唇上。结实的指腹沿着美丽的唇线来回摩挲着,俊美绝伦的脸上冷硬的线条慢慢柔和下来,深邃的黑眸中传出一丝丝复杂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