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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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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十二章15

    薛盟主颔首示意他退下后,又转目回梅砺寒和露子的站身之处,微感诧异道:“两个少年尚且精擅易容之道么?”

    梅砺寒望了望身旁的露子一眼,答说:“在下并不在行,只是这位姑娘略通一二而已。【】”

    薛盟主喃喃自语道:“难得难得先时老夫风闻两个少年心思缜密,剑法超群,掌法内力亦自不弱……”忽然,转目上手一侧,道:“华山派的剑法向在武林中独树一帜,兼备沉雄轻灵之长,万兄弟名列华山三剑仙之一,更乃个中的大行家,听闻万兄曾与山庄门前陪这位少年玩耍了两手,不知你以为他之功底究竟如何?”

    万仲恒老脸上蓦地一红,起身道:“回禀盟主,在下先前也不过考校了他三招而已,先前江湖上传闻不虚,果有不凡之处。”

    薛盟主嗯了一声,道:“如此说来,难怪咱们要煞费周章的奈何他俩不得了1”说着,哈哈一笑,道:“少年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,不知师承何处?令师那位?可否见告么?”

    厅中众人闻听万仲恒的答话后,心中均觉一震暗想:“华山三剑仙的名头,在江湖上恁地大试想当今世间也少有几人能胜得了他了,而连他也竟说这少年的剑法不凡,看来他必真有那过人之处?”这时,再闻得薛盟主问及他的师承,众人心中均觉好奇,因此,又是一起将目光齐聚来梅砺寒的身上。

    而对面的少年却只是淡淡的道:“家师无门无派,素来淡泊清静,本乃江湖之外的一名闲云野鹤,当时传喻弟子功夫之前,曾命弟子立下重誓,不得以后于外人面前提及他老人家的名姓,是以请恕在下难言相告。”

    薛清誉点点头,道:“世外高人,性气高洁,心喜于逍遥自在,不为凡尘所扰,更不似我等俗人一般扬名世间,那也颇所多有。”言语之间,眼光望向对面窗外,竟流露出十分向往之色跟着,他话锋一转,又道:“而你那夜出现临沭卢家之前,是否不久踏足江湖?当时并不知晓我总盟是为何物,更加不知温堂主带领的人马是因何而去到哪里的呢?”

    梅砺寒瞧当前的这一位薛盟主,慈眉善目,温文尔雅,便似是一名和蔼可亲的长者一般心中本已对他甚有好感,况且,此时听他言语之中,颇所对己有维护之意,心中对他更生仰慕,当下,答说:“正是”

    薛清誉温言道:“那么,再请问梅少年,你又是如何与这一位卢姑娘相识的呢?”

    梅砺寒待看崆峒派接下来如何做戏,故作隐晦道:“那一日我途径临沭,恰逢这位姑娘为歹人欺侮,仗义相救之下,因此结识。”

    薛盟主讶然道:“难道卢姑娘不精于拳脚功夫么?”

    梅砺寒照实道:“只长于纵跃之术。”

    薛盟主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原为我辈习武之人,份内之举。而你之前又不知我盟中结义堂是为何事而去的,所谓不知者不罪,那也无可厚非,但你却不该于打斗之际,出手那般狠毒,先将我盟下结义堂中两名副堂主持剑杀伤,而后再耀武扬威,意图轻蔑,割损了他堂中数十位豪杰的衣服,那便是你万万的不该了。”

    梅砺寒听闻他指斥自己罪行之时,依旧温声缓语,便似一名慈和的长辈,在和颜悦色的训诫自己犯了过错的弟子一般但其措辞之间,实则何其严厉?若非那件事情背后另有隐情,只怕自己当下已然为他一言置之无可辩驳之地,当场张口结舌,不能以对了

    梅砺寒心中暗叫厉害,表面则微笑以对,道:“薛盟主有所不知,在下虽为晚辈末学,却也晓得江湖道义为何。那夜若非他们胡乱抓人,又一再逼迫在下,屡次要致在下于死地不可,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,在下又怎会出手失却分寸,伤了他们呢?”

    薛盟主闻言,不禁斜目向下手的温天豪一眼,道:“此事当真,不知胡乱抓了何人,可是眼前的这位卢姑娘么?又是如何逼迫的你?”

    温天豪待他言毕以后,方才起身道:“盟主休得听他信口雌黄,事实俱在,有卢家众人可证明属下前番所禀报之事不虚。”

    蓝天翔旁边帮衬道:“薛兄,我瞧这小子诡诈多端,若不将证人唤齐了,单凭我方一辞,只怕难以令他甘心伏罪。”

    薛清誉呵呵一笑,说道:“也好总要让他少年心悦诚服才好,否则流传出去,让江湖上的朋友笑话咱们一帮老家伙欺负他两个小孩家,那咱们的几张老脸,可当真没处搁了。”

    其余的六派名宿闻听后,跟着一起呵呵而笑但笑过之后,却又不免暗自心惊,暗想此间若有差池,降服不了这两个少年,非只他们在座的几个老家伙,只怕就连整处太湖总盟的面上,也不好过呀。

    蓝天翔胸口微微一沉,吩咐道:“天豪,你且去将那对卢家父子与他们家的管事带了上来。”

    温天豪答应一声,起身朝众人行过一礼,昂首朝厅外行去。

    薛盟主望将向两个少年,继续前言道:“少年,你还没曾回答老夫的问话。你说结义堂帮众在卢家胡乱抓人,可是指的这一位卢姑娘么?”

    梅砺寒道:“正是”

    蓝天翔与其他五派名宿闻言,暗自宽心,忍不住的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薛清誉摇头微笑道:“卢家父子祸害一方,此乃众所周知之事,咱们总盟虽非官府,但管得江湖之事,也得讲个是非分明,秉公而论,劫掠他们的不义之财,那是为得接济世间穷苦百姓,缉拿罪魁祸首一家老小,那则有待将他们个人的罪行查证详实了,有过则惩,无过则免,那却并非是胡乱抓人了。”

    梅砺寒正色道:“然则,这女孩儿却与卢家上下毫无半点干系,而且,那天欺侮他的恶人,正是卢振义的犬子,胡作非为卢晖玮,难道这还不算是胡乱拿人么?”

    众人闻听于此,大感诧异,齐相哗然

    蓝大掌门怒斥道:“你这小子说话前言不搭后篇儿,他先时口口声声称这女子卢姑娘,怎么她又与卢家毫无干系了,分明是他信口开河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此际,温天豪已带人押解着卢家父子与卢昌荣来到了大厅之上。说是押解,其实三人并无手足之缚,一任其全身自由,在场的众人,无一不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,又有谁会担心他们逃脱呢?

    其实,温天豪先前早已命人将他们押解来到大厅之外,蓄意等候,只待厅中一声令下,便即有人会将他们押解上来,与梅露二人当面对峙,好教他俩无以驳辩。

    而蓝天翔与温天豪,之所以这般有持无恐的当面说谎,也正是由于他们早已暗中串通好了卢家一干人等,即便梅露两个少年心知肚明,满嘴是理,到时也能叫他俩哑巴吃黄连,有口难于辩解。

    温天豪带人押解着卢家三人来到众人之前,那卢昌荣甚是乖觉,一眼望见梅砺寒与露子后,立时奔到了近前,诧异道:“大小姐,你怎么也……到这里来了?”

    卢振义也自恨恨的顿足道:“青青,不是叫你有多远逃多远么,这样一来,搭上你自己还不要紧,岂不也连累了人家梅公子”

    蓝大掌门哈哈一笑,道:“在座各位所见如何?到得这时,我倒要瞧瞧这油嘴滑舌的小儿,何以驳辩。”

    梅砺寒冷冷的盯视着即要奔上近前的卢昌荣,怒斥道:“滚开”

    卢昌荣愕然驻足,肥胖的脸上满是惊诧之容,道:“梅少侠你这是怎么了,难道不识得老奴了么?”

    梅砺寒瞧他颜容真切,好似跟自己多么熟悉似的扮相足可乱真,明知这是温天豪他们设下之计,心中还是说不出得厌恶。

    这时,早有人上前,将卢昌荣与卢家父子两人,一起带到了旁边。

    梅砺寒转目盯视向对面的蓝天翔,冷冷道:“受人唆使,假造言辞,皮里阳秋,蛊惑人心,这又何足道哉?”

    蓝大掌门霍地腾身站起,当真是一怒危惊四座,众人只见他双眸中冷电也似的眼光,霎时暴长而出,逼视着对面的少年,冷然道:“到得这时,你还敢逞口舌之能,诡言狡辩么?委实是不知死活了。”

    薛清誉急忙起身劝解道:“蓝贤弟暂息雷霆,待会话说到了,自然教他无所遁形,你又何必枉顾身家,与他怄气?”

    蓝天翔闻听后,余怒不歇的盯视着梅砺寒,缓缓的落座回了原位。薛盟主也跟着坐了下来,略带愠意的道:“那么少年,就由你自己说,这位姑娘到底是谁?又是如何在那夜与你同时出现在卢振义家中的?”

    于是,梅砺寒当前便将他那日在临沭城内,如何在戏台之上搭救下的露子,后来,又是如何被“宝眼狐”卢振义诓骗回的卢府,就在他下毒欲以加害之时,他以师承内力将毒质逼出体外,愤起一剑,刺死当时在场的阎独貉,以及再到后来,如何将予他通风传讯的露子从结义堂手中解救下来,致而与其发生殴斗的种种情景,原原本本的细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只是略过他中毒后,偷听到卢振义与阎独貉谈话的内容,以及他身穿彩蛛宝衣解毒的两段隐情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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